情满乌江(原名“乌江一朵浪”)
                     千里乌江水 奔腾入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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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
2016
 

沉痛悼念贺德贵师兄


   作者:杨建华 发表时间-16 :19:5  阅读( 1693 )| 评论( 1 )
 

    沉痛悼念贺德贵师兄







       一向穷忙,新年已经进入第三天,才分别和洪忠、祖庠、在东三位师兄通电话,祝他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祖庠师兄告诉我,贺德贵去世了,问我知道不知道?我很震惊,说不知道,问起具体情况,祖庠师兄亦语焉不详。我拨通贵阳在东师兄的电话,在东师兄透露:贺德贵师兄因患白血病医治无效,已于2015年12月30日在贵阳逝世,享年66岁。遗体已于2016年元旦火化。


        贺德贵师兄和我是贵州教育学院中文系八四届同班同学,贵阳人,国字脸,一表人材,比我大7岁。当时的我瘦骨嶙嶙,像一把二胡,而他则微微发福,像一把大提琴。大家都还在穿中山装,他早已西装领带革履。鼻梁上架一副宽边近视眼镜,像极了电影《小兵张嘎》中的翻译官。他多才多艺,书法擅小篆,美术擅剪纸,乐器擅拉弦----小提琴拉得很好。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有时对同学身上的小毛病也难以容忍。如和他同宿舍的刘必勇同学,因为吃面条时呼噜呼噜声音太大,剌激了他的听觉神经,他大为光火。他形容刘必勇师兄吃面条的声音如老牛拖稻草进洞。刘必勇不服,和他理论,二人差点为此大打出手。班主任前来调解,得知原委,一时哭笑不得。如今,刘必勇、贺德贵二位师兄先后仙逝,但愿二位在天堂握手言欢。


     我和贺德贵师兄也有一段啼笑皆非的往事。1982年年底,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光辉灿烂的1983年,热心的贺德贵师兄组建了一支弦乐队。第一次排练,我稍微去迟了一点,在他身边坐下,大家正在拉《蓝色的多瑙河》,或许他认为大家对曲子比较熟悉,或许是仓促,没有印发乐谱。我问他什么调,他回答西调。我没有听明白,再问,他还是回答西调。见我很困惑,就用琴弓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C”字。我终于明白了,说:“C调就C调嘛,西调!”他当时就发火了:“我没文化,我就只知道读西调!”我心想:“乐队是你组建的,我肯加盟是给你面子,你还这个态度。哥们不陪你玩了。”于是将小提琴放进琴盒,扬长而去。同学罗玉凌、姚苏伊见状,埋怨贺德贵道:“但凡会点乐器的人都比较骄傲,你就不能高姿态一点?”贺德贵觉得他的态度是有点问题,马上满校园找我。有同学告诉我:“‘胖翻译’到处找你!”我也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于是与他暂释前嫌,重新投入排练。一个月后,在学院举行的新年音乐会上,我们的节目大获成功,他才向我解释,他高中是文革前读的,学的是俄语,没有学过英语,所以习惯性地将“ABC”读成“AB西”。我大笑,欣赏他的坦率,从此和他成了好朋友。


     有一次他在录像厅看了一部前苏联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向我力荐,掏钱请我并陪我看了这部影片。之后他把我国的战争题材影片与前苏联这部影片在表现方法作了一番比较,非常有见地。可惜我们都属于在职脱产学习,毕业以后仍然得回原籍继续当孩子王。要不以他敏锐的视觉、深刻的感悟、文采飞扬的表达,他完全可以在文学评论领域大显身手。


     我因为家境的原因,在穿着打扮上几乎是白痴。以为只要不穿带补丁的衣服就是最好了。他看我雨天晴天都穿的是一双解放鞋,很诚恳地告诉我:“‘脚底无鞋一身穷。’身上穿得再好,脚底若无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那一身都显得穷酸。而你看那些一身油污的青工,由于脚底有一双锃亮的皮鞋,顿时显得有品位。”于是我在25岁那年,终于穿上了第一双皮鞋。他告诉我:“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穿什么?怎么穿?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穿得合理,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穿得不合理,神奇也会变腐朽。”他免费为我进行形象设计,认为我穿猎装比较合适。于是我在他的建议下买了一件米黄色的短袖猎装,他夸我穿上猎装后顿时变得英气逼人。说可惜他不是女的,要是女的,肯定会第一眼就看上我。我沾沾自喜好几天,穿着崭新时髦的猎装在贵阳街头招摇过市,似乎也没有看见有哪个女孩对我高看一眼。


     他性格直率,疾恶如仇,不怕得罪人,对班上个别“人品太次郎”深恶痛绝,成功地发动全班同学力阻此人评优评先。此人毕竟同受几年高等教育,经历此事件,估计反思了好久。明显的标志是在我们班统一制作的毕业纪念册上属于他的一页,留下他诚恳的心声:“知吾往之不谏,方知来者可追。”


     毕业32年来,我与贺德贵师兄仅见过两面:一次是八十年代末在贵阳出席全国中学语文教学学术年会,会后,我们班与会的10多位同学一起在河滨饭店餐叙。那时大家还不失青年人的轻狂:你一言我一语,借在《意见簿》上留言之机,点评那几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夸她们服务周到,气质高雅,有培养前途……欢声笑语如在昨日。第二次是2004年春毕业二十周年的同学聚会。经过二十多年的残酷磨砺,除了少数几个官运亨通的同学依然意气风发外,此时大部分都已褪尽铅华,贺德贵师兄更是变得沉默寡言。我和他在一起三天,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会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虽然在这次聚会上和他交谈不多,但在我的心目中,他永远是我最好的同学和兄长。他客气地应答着,并没有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后来虽然多次去贵阳,与贵阳的同学多次餐叙,但他都未参与。我本有心登门拜访,但又不知他家门朝哪开。又总以为来日方长,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他畅叙别情。谁知天不假年……。


     在东师兄说:“贺德贵平时和贵阳的同学几乎没有来往。但是他对九十高龄的熊荒陵老院长、中文系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非常尊敬,一有空就要去看望师尊。”我没有问在东师兄,贺德贵师兄的葬礼有多少老同学、亲友到场吊唁。可能会比较冷清,但是我估计他不会在意什么“死后哀荣”这类俗人所看重的事。因为最近十多年来,他似乎是刻意隐退江湖,努力让自己被大家遗忘。陶渊明诗云:“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只是此中的真意贺德贵师兄从未和人提起,我们也只能是猜测罢了。


       愿亲爱的贺德贵师兄在天国安息!



                           2016年元月3日于深圳翠拥华庭翠华阁



链接:贺德贵师兄的公开课视频:点击可以观赏他教学的风采,尤其是那漂亮的板书: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M1OTYzNTIw.html?from=y1.7-1.2#p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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